縱使蘇奕全力運轉輪回奧義,也僅僅只能抵擋住對方的攻勢,并且不止一次的被擊退,顯得異常狼狽。
“這就等于在和周天規則廝殺,在和仙隕禁區的上蒼對抗,焉可能獲勝?”
孟長(cháng)云焦急,替蘇奕擔憂(yōu)起來(lái)。
唇亡齒寒,他很懷疑,執戒者破壞規矩滅殺蘇奕之后,也把他給滅口!
這并非不可能。
“你不行,輪回奧義掌控在你手中,簡(jiǎn)直就是暴殄天物!”
白衣男子搖頭,眉梢間盡是輕蔑。
他出手霸道,步步緊逼,根本不給蘇奕任何喘息的機會(huì )。
“你道行在界王境層次,且還利用周天規則出手,公平嗎!虧你還是執戒者,簡(jiǎn)直就是個(gè)丟人現眼的敗類(lèi)!有膽可敢和觀(guān)主大人公平一戰?”
孟長(cháng)云忍不住大叫。
他的確很害怕,但更害怕蘇奕遭難之后,他也被滅口。
所以,這一刻根本顧不得什么恐懼,豁出去似的破口大罵。
白衣男子嗤地笑起來(lái),“生死對決時(shí),誰(shuí)管你什么境界,誰(shuí)管你是否借用外力?還在我面前談公平,行??!待會(huì )我讓你跪著(zhù)跟我講一講,什么叫公平!”
孟長(cháng)云色變。
而此時(shí),就見(jiàn)蘇奕頷首道:“你說(shuō)的對?!?
他身影驀地凌空一閃。
鏘!
一道劍吟乍響,激蕩九天。
肉眼可見(jiàn),三寸天心之上,有一抹神秘的劍意涌現。
如若破曉晨曦般耀眼,似九天銀河般浩瀚,如莽荒混沌般原始。
而其色澤,就如初春時(shí)節天穹深處的一抹青色。
剔透空靈,玄而又玄。
大道奧義:玄墟!
一種傳承自命運長(cháng)河之上,比之輪回奧義更為晦澀神秘的大道法則!
隨著(zhù)蘇奕這一劍揚起,天地驟然間陷入一種詭異的死寂氛圍。
崩壞般的虛空,悄然靜止。
動(dòng)蕩搖晃的天地,被一抹玄妙的青色光影覆蓋。
而當這一劍斬下。
那一直由白衣男子掌控的“周天規則”力量,剎那間被碾碎一空。
砰?。?!
白衣男子手中的戰刀,都寸寸崩裂,化作潰散的周天規則湮滅。
這一剎,白衣男子和周天規則之間的聯(lián)系,被蘇奕一劍斬斷!
轟!
原本寂靜的天地,驟然轟震。
漫天劍氣,肆虐如風(fēng)暴。
白衣男子原本淡漠冷酷的臉龐,驟然變色,滿(mǎn)臉都寫(xiě)著(zhù)難以置信。
斬斷周天規則?
這是何等大道奧義?
難道比輪回還要更強大?
白衣男子鎮守此地無(wú)數歲月,可還是頭一次見(jiàn)到,這世間還有能夠斬斷此地周天規則的力量。
這讓他哪還能淡定?
唰!
蘇奕從遠處殺來(lái),勢若神虹,快似挪移。
三寸天心上的玄墟奧義已悄然消失,由輪回奧義取而代之。
一劍斬下,六道輪回的虛影浮沉,劍意幽暗,似要將這天地萬(wàn)象打入輪回!
白衣男子顧不得他想,全力硬撼。
砰??!
下一刻,他身影被劈飛出去,一道血淋淋的劍痕,出現在其胸口,染紅白衣。
白衣男子驚怒,試圖再度借用周天規則。
可蘇奕怎會(huì )給他機會(huì ),不等白衣男子站穩,便揮劍殺來(lái)。
噗!
白衣男子一條胳膊都被斬落,血灑如瀑。
他臉色煞白,意識到不妙,厲聲道:“我是執戒者,你……”
啪??!
話(huà)沒(méi)說(shuō)完,他被一劍砸在臉上,口鼻噴血,牙齒飛落數顆,整個(gè)人跌飛出去。
“混賬!”
白衣男子臉龐紅腫如豬頭,徹底發(fā)狂,猛地祭出一口銹跡斑駁的血色銅印。
轟!
銅印轟鳴沖霄,血光流轉,映現出無(wú)數神秘古老的神魔秘紋,氣息之恐怖,輕易碾碎長(cháng)空。
可在蘇奕的輪回劍意之下,這一枚血色銅印的威能,在眨眼間就被硬生生磨滅,光澤暗淡。
到最后,這血色銅印都被斬飛出去,表面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。
噗!
白衣男子遭受反噬,大口咳血。
他負傷已經(jīng)很?chē)乐?,處境堪憂(yōu),尤為要命的是,他每次正欲和周天規則進(jìn)行溝通,就被蘇奕強勢打斷。
以至于此刻,僅憑他那同壽境的道行,完全被蘇奕殺得幾無(wú)招架之力!
砰??!
又是一記沉悶響聲,天地都隨之亂顫。
在蘇奕劍氣鎮殺之下,白衣男子身影如隕石般,狠狠砸在大地上,砸出一個(gè)巨坑,石屑飛濺。
再看白衣男子,渾身骨頭都不知斷裂多少根,軀體殘破,血肉模糊。
慘不忍睹!
和之前那宛如主宰般的模樣相比,判若兩人!